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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能李河君:一个时代的“追梦人”

来源:未知 编辑:admin 发布: 2019-01-08 11:21

汉能李河君:一个时代的“追梦人”

时代周报记者 刘娟 发自北京

1997年,伴随着来势汹汹的亚洲金融风暴,还不是亚洲首富的李嘉诚选择北上,将地产开发的重点从香港转向内地;与此同时,一个在北京打拼多年的年轻人选择南下,将自己经商几年得来的8000万元全部投入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水电行业,最终他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民营水电站。他叫李河君,汉能的创始人。

李河君从来不惮于挑战难题,思路是出路的钥匙,国家是命运的基石。别人避之不及的两场经济危机,李河君却准确地抓住了机遇,缔造了两大能源传奇。

他的创业故事如同一面镜子,折射出改革开放四十年来风云激荡的历程。作为中国“智造”名片的新能源行业,经历了崛起和奋进,正迎来了时代发展的快车道。

作为时代的见证者,李河君感慨,是国家的强大,让汉能强大:“国运则我运。”他坚信,企业家将获得新时代的更多馈赠,获得与中国共同成长的更多机会。

如今,李河君要讲一个新故事,希望可以利用自己拥有的世界最尖端的薄膜太阳能技术,帮助中国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中“领先一把”。线索就在万亿量级的移动能源里,“到2022年底,汉能要成为像苹果、微软、谷歌一样有影响力的全球最伟大的公司之一”。

风起河源

1992年的初春,刚满25岁的广东河源人李河君,已先一步跳进“下海”这股时代洪流中。

“交大(北京交通大学)那时候还包分配,让我去广东铁路局,但我把名额让给同学了,”李河君要创业的选择,惊呆了所有人,“坦白讲,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成功不了。”

满脑子都是赚钱想法的李河君,要去中关村落脚。那里是英雄草创的大舞台,倒卖过电子产品、玩具、矿泉水等生意,三四年间,李河君从跟教授借5万元起步的毛头小子,成为了拥有数千万资产的“成功人士”。

拿着钱,李河君反而发愁了,两个抉择在他脑子里打架,“炒股呢,还是去买资产?”

就在这时,李河君收到中学同学邀请,回河源第一次考察了水电项目。再次站在家乡的河边,地方上对能源的需求,震撼到了这个已经在商海摸爬滚打多年的年轻人。1994年,李河君用1000多万元收购了河源老家东江上的一座装机容量为1500千瓦的小水电站,他的命运从此就和清洁能源绑在了一起。

那一年,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水电站—中国的三峡工程开始动工;那一年,曾经被国企垄断的水电投资开始对民营企业敞开怀抱,华睿集团(汉能集团前身)的故事翻开扉页。

都说是水成就了李河君。河源三面环水,四年后,李河君揣着几千万元资金再次回到家乡河源,决定投资建设木京水电站。

“当时公司考察了十几个项目,这个是经济指标最差的一个,”为汉能的水电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汉能集团董事局副主席刘兴荣,一开始也并不看好这个项目,不止是他,公司内部一片反对声。

这个电站一度电平均要投资0.7元,而当时的电价才每度0.2元。这个看起来肯定会赔本的一个项目,在李河君之前一直没有人愿意投资。

但李河君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当时河源市人均用电量才450度,但100多公里外的深圳人均用电已经超过3000度,发达国家甚至达到了4500度。作为香港、澳门和深圳的后花园,河源肯定要发展,“等别人都看好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就这样,3万千瓦装机的木京水电站,仅用了20个月首台机组就投产发电。2002年,李河君等待的“风”就来了。长三角、珠三角地区的电荒已经开始,全国有22个省拉闸限电。电,一下子成了中国社会的生命线。

“木京电站只是我们的一个起点,今后我们要上30万乃至300万装机水电站!”木京电站在庆典大会上,李河君语出惊人。没多久,他就把刘兴荣和另外一位副总裁派到广西找项目去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60万千瓦的长洲水利水电项目。

“这是民企进入大江大河大型水电垄断行业的最好时机,机会难得。”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李河君的判断,长洲项目成为了汉能拿下金沙江中游开发项目的平台。

现金奶牛

江水滔滔,奔流不息。这里是长江的上游,因江中沙土呈黄色,故名金沙江。李河君站在江畔,雄心万丈。

2002年,中央统战部、全国工商联开展“光彩事业”,组织民营企业家赴云南投资考察,李河君是其中一员。当时,云南省规划建设8座百万级千瓦水电站。

一番可行性调查后,李河君决心吃下一笔大单子,他和云南省政府签了协议,决定在这里兴建6座总装机容量约1400万千瓦的大型水电站,其总投资超过750亿元。

这样的规模,引来了潮水般的质疑。在当时,开发百万装机的水电项目,基本属于国家电力企业的专属特权。

吃下的“蛋糕”面临重新争夺,几经博弈,民营企业汉能最终只保留下一个金安桥水电站的开发权。但前提是,李河君与汉能的实力,能够经受住考量。

总装机容量300万千瓦的金安桥水电站,规模相当于葛洲坝的1.1倍,相当于三峡的1/6。“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笑话。我们举全中国之力盖个葛洲坝,我们的项目比葛洲坝还大,谁会相信民营企业能干这个事?”汉能集团董事局副主席冯电波回忆,当时金安桥参与决策的高管,大多数持反对意见,认为太大了不可能实现。

李河君不理会,转头立下军令状:2005年底前后,实现大江截流。否则,金安桥项目依然有可能被国有电力公司“截胡”。前期投入的40多亿元,也会打了水漂。

在这场动员会上,刘兴荣被任命为金安桥项目的总指挥,他不能失败,更是没有任何退路。

几经努力后,桀骜不驯的金沙江被成功截流,金安桥进入建设高峰期。

“大型施工车辆不断进进出出,专业的工程队伍蹲在山沟里一锹一铲,用近乎原始的毅力,在工地上坚守,”冯电波称,高峰时,工地有多达一万人施工,作业面绵延十几公里。

为了应对高峰时每天1000万元的投入,汉能只得把前些年建设效益好的优质电站一个一个卖掉。更大的考验在后面。2008年,已经投入巨资的金安桥项目在上报国务院总理办公室项目核准时,被定性为未批先建的违规项目。当年8月,各大银行接到银监会通知,暂停对金安桥水电站贷款。

“我们的资金流一下子就断了,这是个灾难,”当时负责筹集资金的就是冯电波,“20%的资本金早就投入进去了,银行的贷款也早形成了导流洞,变成了固定资产了。一旦停工,撤场与再进场的费用都是个天文数字。”

那段时间,冯电波就奔波在各大银行之间寻找突破口,他最终在老东家中信银行率先打开了局面。

“当时,中信银行总行主管风险的行长带队到了云南,在跟省发改委谈完后,决定在紧要关头支持汉能一把,”冯电波,“中信银行最后不仅做了续贷,还给了一笔增量。他们带了头,我去一个一个搞定了其他银行的(续贷)。”

这股韧劲儿,从那时起开始一点点打磨汉能人的脾性。历时8整年、10个年头,一锹土一锹土建起的金安桥水电站,终于在2011年3月27日实现一期并网发电。迄今为止,它仍然是全球最大民营水电站。这个“印钞机”带来的成本最低廉,最有持续性的现金流,至今也是汉能集团的核心资产。

第二曲线

“金安桥之后,大型水电资源我们拿不到了,下一步做什么?”金安桥核准后的有一天,汉能的高管团队五个人在昌平开会时,冯电波开了个玩笑,“还做什么啊,一天就1000多万,天天打球躺着花钱也花不完。”

李河君笑话了冯电波“没理想没抱负”,他已经在非常主动地寻找“第二曲线”。汉能集团副总裁王俊娟,那会还只是公司的投资发展部总经理。当时,从水利部跳槽到汉能王俊娟,每天就是背着老板的钱袋子,到处去寻找各种投资资源。

有一件事让王俊娟感触特别深刻,她在内蒙古拿到一个火电项目,地方还承诺给予2亿吨储量的煤矿做配套。这个项目向李河君汇报时,李河君给她上了一课:“要学会做减法,火电、煤矿这种跟子孙争资源的项目不能做。”

当时,李河君已经有了决定,要去做光伏。在2006年当选全国工商联新能源商会会长后,李河君就发现很多企业都在做光伏。两三年间,太阳能发电成本从3–4元钱降到了5毛钱,李河君看到了能源发展的未来。

2009年,汉能的转型升级之年,李河君宣布要进军光伏里的薄膜太阳能领域。从此之后,“薄膜太阳能改变世界”成为了李河君的口头禅以及他坚信的理念。

但在这之前,所有声音都在反对。冯电波再一次带头站出来劝李河君,他看不到薄膜的未来,“施正荣的尚德有当时全球最大的晶硅太阳能电池厂,你知道施正荣博士学的专业是什么?就是薄膜。他都不做薄膜。”

当时,晶硅如日中天,市场占有率90%以上,而薄膜各方面还看不清楚,技术成熟度不高。

汉能内部为此开过一次研讨会论证,六七十人的会场上,分管汉能财务的冯电波准备了十个问题,但讲到第四个反对发展薄膜的问题时,李河君把他“轰”了下去。

“当时的薄膜太阳能技术,无论转换率还是成本,都没有优势。而且还有很多的技术难题需要突破,资金的门槛非常高。所以,大家认为我在做概念,玩虚的,全球都在笑话我。”李河君记忆犹新,但他还是再次拍板,对反对意见不予采纳。

理工男李河君,站在一个迷宫的角度看薄膜未来的发展,薄膜太阳能轻、薄、柔的特点,它的未来应用场景必将超过晶硅。

“老板经常说一句话,人们往往高估了1–2年的变化,看到这两年在挣钱,但没有看到5–10年的变化,”王俊娟说,“老板一开始是来跟大家统一思想,统一不了了,他就痛下决心了。”

扶摇而上

确定了主航道后,甫一开始,李河君就决定不走弯路,直接奔着最核心的问题去—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太阳能薄膜技术的整合,这最快也最准。

“当时,国内南开大学等一些科研院校都在研究薄膜,但顶尖的技术,转换效率很高的技术都在国外,在欧洲和美国,还有日本。”冯电波陪着李河君,在全球范围内筛选了700多家顶级的铜铟镓硒企业,然后优中选优去考察。

2012–2014年,汉能先后并购德国Solibro、美国MiaSolé、Global Solar Energy、Alta Devices四家薄膜太阳能企业,技术方向涵盖铜铟镓硒、砷化镓两条主线。这一系列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连续跨国并购,让汉能掌握了全球最领先的薄膜太阳能技术。

“薄膜技术这么好,未来的前景又这么好,德国人美国人看不到吗?之前投了那么多钱,怎么说不投就不投了,”冯电波后来搞清楚了,汉能很幸运,赶上美国人发现页岩气,正好忽略了投资高技术高的薄膜太阳能,“如果是放到今天,这几家企业可能都收不成。”

李河君没有因此放慢步伐,汉能先后在北京、四川、江苏、美国硅谷、德国、瑞典等地建立了8个研发中心,形成全球联动的技术研发体系,建立起全球协同创新机制。

在汉能全球技术大整合之后,这些以前老死不相往来的几家公司技术共享。汉能几条技术路线的转换率都在稳步上升,不断刷新自己原先创下的纪录。截至2018年12月31日,汉能累计专利申请超过一万件,累计授权专利超过2100件。。

“麦肯锡发布的那张中美科技差距雷达图里面,在中国只有一项技术,是全面超越美国的,就是太阳能技术,”汉能薄膜发电集团副总裁徐晓华称,这个超越其实有很大的意义。过去这么多年,汉能的薄膜太阳能技术走在世界的最前列。

前不久,世界三大再生能源研究机构之一的德国弗劳恩霍夫太阳能系统研究所(Fraunhofer ISE)认证,阿尔塔砷化镓薄膜单结电池转换效率达到29.1%,这也是继6月创造28.9%后一年中第二次被刷新。

目前,汉能在砷化镓电池领域,保持双结电池(31.6%)、单结电池(29.1%)、量产组件(25.1%)转换率等多项全球领先水平,进一步奠定了其在高效太阳能薄膜电池领域的绝对领先地位。

有这一系列核心技术加持,汉能正试图将全产业链优势发挥到极致,在装备市场和民用市场并举前进。如果说之前的8年时间,他们将薄膜太阳产业能从0做到1,接下来,就要从1做到100到无穷大。

前行底色

但命运再次和李河君开了个玩笑。

2015年5月20日,一场恶意做空重挫汉能薄膜发电。短短20分钟里,这只股票暴跌47%,千亿市值弹指间“灰飞烟灭”。在这之前,汉能薄膜发电是一只超级牛股,股价一年翻了数倍,市值一度高达3100多亿港元,直逼李嘉诚的长江实业。

随后而来的,是一场三年半之久的停牌大戏。劫后余生后,李河君也曾反思过。

“汉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历练,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长。”李河君数次公开表示“感谢做空者”,并锲而不舍推进改革。此前相对封闭的汉能,逐步走向了开放和透明。他们提出了向移动能源战略转型、业务运营策略聚焦调整、股权开放、引入战略投资者等一系列调整和转变。

研发汉瓦、汉墙、汉伞等产品便是“聚焦”战略调整的具体体现。“什么是好产品,汉瓦等就是,第一是产品供不应求,第二是有定价权。”李河君总结道。

这也是三年多过去,汉能薄膜发电重迎高光时刻的关键原因。2018年8月30日,汉能薄膜发电用一纸漂亮的成绩单,回击了“5·20”事件后的各路质疑—上半年,公司收入达204.15亿港元,同比增长约615%,净利73.29亿港元,同比增长30倍,创下历史最佳半年业绩纪录。

此刻,李河君筹谋汉能未来之路,在眼下政府号召回归A股的潮流下,他为汉能薄膜发电锁定了发展关键词:私有化,回A股。

在北京奥森公园内的汉能总部,李河君有一间灌满阳光的办公室。室内悬挂着黄石公《素书》的巨幅书法。相谈甚欢时,李河君会用夹杂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为访客一字一句地诵读:“若时至而行,则能及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

在一场不亚于互联网的、终极的人类能源利用革命里,思考中国能源未来的李河君,正在用更轻便、可移动的薄膜太阳能发电技术,缔造移动能源领域的新游戏规则。

一个个科幻电影里的“黑科技”正不断变成现实。

一架翼展243英尺(74米)的太阳能平流层无人机“奥德修斯”(Odysseus),正静静停靠在美国弗吉尼亚州东北部的一处停机坪里,它很快就会飞向天空。

设计者波音公司旗下极光飞行科学公司(Aurora)赋予了奥德修斯一波厉害的操作—仅靠太阳提供动力,奥德修斯就能有效地无限飞行,并拥有当今持久性太阳能航空中最大的有效载荷能力。

秘诀何在?奥德修斯机翼表面、尾翼边缘和垂直尾翼上覆盖的数千组薄膜太阳能电池,和他们背后的汉能旗下美国阿尔塔(Alta Devices)公司走向台前。

在无人机领域取得的突破,只是汉能面向前沿科技发展的一个缩影。汉能阿尔塔甚至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牵手合作,要登陆国际空间站,包括为立方体卫星(CubeSats)提供动力。

围绕着住、行两大领域,汉能已经规划了5大类14种产品,并在按照IPD流程,进行产品开发的全生命周期管理。他们已经陆续推出新款汉瓦、汉包、汉纸和汉伞、汉墙等产品。

此前,在“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中,汉能携汉瓦入选“大国气象—蓬勃发展的中国企业”板块。从秦砖汉瓦到科技“汉瓦”,汉能正以科技创新驱动新能源发展,致敬改革开放40周年。

多个“奇迹”都实现了,李河君终于有底气说“汉能,没有不可能”—这是汉能司训的其中一条。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汉能出名的“司训十八条”中,只有两条从未有过任何变动的司训,一条是 “汉能,没有不可能”;另一条是 “汉能,因祖国强大而强大”。